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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就是,不明所以的,摸鱼。(。)
风,Vigil轻眨眼睛,抬起手去拂开落在额头上的那片落叶。他能嗅到血,火药,一点点泥土与树叶的味道,他忘记自己为什么在这儿,躺在这雨后的土地上。
仔细回想,男人模糊的轮廓浮现在眼前,但不过许久便被拍散在脑海中,无影无踪。Vigil的记性向来不好,他的心理医生说这是受了刺激的后遗症——那噩梦般的经历,他到现在都不想记起。
昨天午后那位小姐送过来的红茶,又或许是前辈Blackbread宽厚的拥抱,和蔼医生悉心的包扎。种种小事刻印在脑袋里,但他偏偏想不起那个男人,那个第一个与他打招呼的青年。
“你过于安静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啊,抱歉。我无意冒犯… 只是,也许我们需要一点沟通才能在以后合作的更好。”
“是吗……嗯。”
僵硬尴尬的对话,这让Vigil笑起来,他到现在都觉得那会面像是韩国低劣爱情剧里常有的台词。等等,等一下。为什么他会认为是爱情剧呢?Vigil开始思考,他坐起身,看着面前流淌着的小溪。
一分钟,两分钟,三分钟,四分钟……直到太阳疲倦的落下,最后一丝光芒湮灭在枝叶间,嘴唇上察觉到夜晚的寒冷为止。他呆呆的,呆呆的盯着口中呼出的雾气。
“为什么,呢?”
真是愚蠢啊,到现在都没有想起他的名字来,他是英国人,他是与他一起的战友,他们曾一起面对恐怖分子,在战斗后相拥庆祝。Vigil不喜说话,而他则是不善交流,微妙的共同,但差异却在他善解人意,在Vigil焦虑面对他人的邀请时牵着他去安静的无人角落,并肩对着空中的云朵或星星发呆。
“别看着太阳。”
“因为它太过刺眼,是吗。”
“不,不是。”他摇摇头,咧开嘴笑了。鼻尖上冒出的汗洇湿脸颊两侧沾到的污垢;那双绿色的眸子里只剩温柔,一眼望去只让人觉得宁静;卷曲头发旁有着几片枯叶,似乎还有几绺被炸的焦黄。
“我希望你看着我。”
接下来的是吻,湿软的舌头贴附上他的牙齿,抚慰在背上的掌心隔着橡胶手套发热,紧贴过来的胸膛令Vigil察觉到对方迅速跳动的心脏。吞咽唾液,交换炙热鼻息,Vigil用虎牙轻咬英国人相比他薄了些的嘴唇,推搡着,只觉得自己快窒息而亡。
啊,要是他真的溺死在那吻里,怕是要被登上第二天的头条,那上面定有加大号的字体,彩虹小队一成员惨死同事激情热吻之下。想到这儿Vigil不禁轻笑起来,笑着笑着便被入了口中的冰冷惊到,他回过神来,才知道早已到了深夜,从天上飘下慢悠悠的雪。面具,面具在哪儿——他寻找着,手指摁压在后脑上,走神思考。
石头?面具被压在后腰,幸亏坚强的防弹面具承受住了重量,仅仅是边缘有些青草与泥土。Vigil拿起面具,扣在自己脸上,也懒得去抹净粘上下颚或是耳边的脏东西。
他想闭上眼,什么都不想,不去想那男人,不去想归宿与使命,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,平平静静的躺着,躺在天与地之间。
晚安,让我睡在这儿,一个人睡在这儿,不被打扰。
呼吸逐渐缓慢,缓慢的如同奄奄一息的老人,他将手掌压在胸口,想要随低温而去,到他家人所在的地方。绷带无能为力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鲜血浸透。
“早上好,睡美人。”磕在额门上的面具唤醒了Vigil,他凝视着眼前微笑着的男人,流下眼泪。腹腔的疼痛阻止不了伸出的手臂,他紧紧抱着Mute,他的恋人,他最爱的人没有之一。“我以为你死了… 不,不,是不在了。我想你,我甚至想去找你—— ”
米菲兔又变得沉默寡言起来,他绷着脸,推开Vigil,看着眼前哭的像个孩子的男人,他真是不够成熟,都是快中年的人了,怎么还敏感的像青春期的男孩。
“嘘,别说话,你听。”
Mute将Vigil的头颅摁到胸口,听那鲜活的音乐。
“我还在这儿,和你一起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爱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“生气吗。”
“不生气。”
“生气吗。”
“不生气。”
掏出假的死亡证明。